环境犯罪危机

快速响应评估

环境犯罪危机

野生生物和森林资源的非 法开采和贸易对可持续发 展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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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llemann, C., Henriksen, R., Raxter, P., Ash, N., Mrema, E. (Eds). 2014年。 环境犯罪危机 – 野生生 物和森林资源的非法开采和贸易对可持续发展的 威胁。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快速响应评估。联合国环 境规划署和全球资源信息数据库－阿伦达尔中心 (GRID-Arendal) ，内罗比和阿伦达尔， www.grida.no ISBN: 978 - 82 - 7701 - 136 - 3 印刷： Birkeland Trykkeri AS, Norway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在全 球各地及其自身的活动中致

力于推广环保做法。本出版物采 用完全回收纸张印刷，获得FSC认 证，均为消费后废物且不含氯。采用 植物性油墨和水性涂料。联合国环境规 划署的分发政策旨在减少其碳足迹。

免责声明 本报告的内容并不一定反映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或供稿组织的观点 或政策。所采用的名称与呈现方式并非表明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或 供稿组织关于任何国家、领土、城市、公司或地域的法律地位或 其权力的任何意见，亦非关于其边界划定的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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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响应评估

环境犯罪危机

野生生物和森林资源的 非法开采和贸易对可持 续发展的威胁

编辑团队

Christian Nellemann ( 主编 ) Rune Henriksen Patricia Raxter Neville Ash Elizabeth Mrema

制图

Riccardo Pravetto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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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鉴于非法野生生物贸易已经恶名昭彰地达到惊人的发展速度、复杂程 度和全球运作，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发起了一项快速响应评估，以提供 一些关于此现象的最新数据、分析和最广泛的深刻见解。要打击非法 野生生物贸易，必须研究环境资源、它们的合法和非法的开采、造成 形势恶化的漏洞、犯罪的规模和类型，以及推动这些贸易的需求动力 之间的关系。

其后果变得越来越明显：非法贩运野生生物构成了 实现可持续发展和环境可持续性的障碍。正如《濒 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联合国毒品和犯 罪问题办公室、联合国预防犯罪和刑事司法大会、 国际刑警组织，联合国安理会和其他机构的一系列 决定所反映的那样，非法野生生物贸易和环境犯罪 是目前公认的全球范围内的重大威胁，迫切需要解 决。然而，迄今为止所做出的响应，在实际影响方 面一直不大，而且相对于野生生物和环境面临的威 胁规模和增长而言十分不够。 有必要对非法野生生物贸易现象进行更为全面的了 解，以便制定有效策略，并进一步加强和加速推广 这些策略，以便在各个层次，以各种可能的手段成 功地解决这个问题。需要通过加强和协调针对连贯 环境立法、减缓贫穷和减少需求的行动，在全球做 出整体响应来支持国家、区域和国际层面的努力。

国际社会现在越来越认识到非法野生生物贸易的问 题已经在全球范围内达到了比较严重的程度。非法 野生生物贸易和环境犯罪涉及各大洲的多种动植 物，估计每年价值高达700至2130亿美元。与此相 对照，每年的全球官方发展援助金额只有1350亿美 元。自然资源非法贸易正在使发展中经济体失去价 值数十亿美元的税收收入和发展机会，而规模较小 的犯罪集团却从中受益。 本报告着重阐述我们今天面临的环境犯罪现象带来 的深远影响。形势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以至于人 们今天已经承认非法野生生物贸易的影响已远远超 出了环境影响范畴，严重破坏了经济和生计、善治 和法治。连国家和社区的安全也受到了影响：报告 强调了野生生物和森林犯罪，包括木炭贸易，是如 何可能地为民兵和恐怖组织提供重大恐怖威胁融资 的。联合国安理会已承认野生生物和森林犯罪是 刚果民主共和国和索马里面临的严峻问题，此评估 揭示了它们在恐怖威胁融资中的规模和作用，呼吁 这些区域以外的地区对此问题给予更广泛的政策关 注。

阿希姆 • 施泰纳 (Achim Steiner) 联合国副秘书长兼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

自然资源的非法贸 易正在使发展中经 济体失去数十亿美 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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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 执行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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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应 建议 前言 非法贩运野生生物 森林犯罪 木材与非法野生生物贸易对于恐怖威胁融 资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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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应 结论 建议 缩略词表 撰稿人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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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摘要

生态系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它能为收入、未来发展机遇、 生计、以及农业、林业和渔业等严重依赖自然资源的可持续收获行业 提供支持，对发展中经济体而言尤其如此。健康的生态系统提供了未 来粮食生产和经济体最终赖以存在的平台。

然而，生态系统提供的未来发展机会正在遭受严重 的、日益复杂的跨国有组织环境犯罪的威胁，它们 破坏了发展目标和善治。跨国有组织环境犯罪可能 包括非法采伐、偷猎和走私种类繁多的动物、非法 捕鱼、非法采矿和倾倒有毒废物。对于环境、来自 自然资源的收入、国家安全和可持续发展而言，这 是一个迅速崛起的威胁。据经合组织、联合国毒品 和犯罪问题办公室、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和国际刑警 组织综合估计，所有跨国有组织环境犯罪的的货币 价值高达每年700至2130亿美元。而与此相对照的 是，全球官方发展援助每年约为1350亿美元。在为 规模较小的犯罪集团带来利益的同时，自然资源非 法贸易正在使发展中经济体损失价值数十亿美元的 税收收入和发展机会。 非法野生生物贸易已不再是一个新问题。《濒危野 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 (CITES) 、联合国预防 犯罪和刑事司法大会、联合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 (ECOSOC) 、联合国安理会、联合国大会、国际刑 警组织、世界海关组织 (WCO) 以及包括国家级机构 在内的其他机构的一系列决定已经承认了这一挑 战的规模和性质。高级别政治会议也讨论了这一 问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最近在博茨瓦纳和巴黎 （2013年12月）、伦敦（2014年2月）和达累斯萨 拉姆（2014年5月）召开的会议。然而，就实际影 响而言，做出的响应仍落后于野生生物（包括森 林）所面临的威胁的规模和发展，而且也落后于日 益提高的发展目标。 据不同来源估算，每年的动植物非法贸易金额介于 70至230亿美元之间。非法贸易涉及种类繁多的物 种，包括昆虫、爬行动物、两栖动物、鱼类和哺乳 动物。非法贸易既涉及活的，也涉及死的物种，以 及用它们制成的产品，它们被用于制药、食品、宠 物、观赏或传统医药等用途。非法采伐和贸易涉及 一系列分类群，如大猩猩、黑猩猩、大象、老虎、 犀牛、藏羚羊、熊、珊瑚虫、鸟、穿山甲、爬行动 物，制作黑鱼子酱使用的鲟鱼，以及来自公海和领 海的其他各种商业性渔业物种。所有这些不但在黑

市上有巨大价值，而且如果以可持续方式管理，还 能为国家经济带来更大价值。顾名思义，非法野生 生物贸易处于政府官方监管和管理之外，因此是重 大的经济、环境和安全威胁，而过去很少有人关注 这一问题。 在总数为420 , 000至650 , 000头的大象中，在非洲每 年可能有20 , 000至25 , 000头大象被杀。据估计，森 林象的数量在2002年至2011年间已减少了约62％。 除了来自亚洲的象牙外，被偷猎的非洲象牙原料 在亚洲最终用户那里的街头黑市价估计达到1 . 65至 1 . 88亿美元。被偷猎犀牛约有94％发生在津巴布韦 和南非，这两个国家现存的犀牛数量最多。在这两 个国家，偷猎犀牛数量已经急剧增加，从2007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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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将增长11亿。预计在未来30年，对木炭的需求量 将至少是现在的三倍。这将造成严重影响，如大规 模砍伐森林、污染和在贫民窟地区产生的后续健康 问题，尤其是妇女的健康问题。对木炭需求的增加 也将大幅加快森林减少造成的排放和短命的气候污 染物——黑碳的排放。互联网上的名单显示，单是 在非洲就有超过1 , 900个木炭经销商。它们中至少 有300个经销商每次出口的木炭订单量至少为10 - 20 吨。它们的每日最低订单超过了一些国家的官方年 度出口总额。在东非、中非和西非，来自不受管制 的、不正当和非法的木炭交易和税收的净利润估计 达到了24至90亿美元，而与此相对照的是该地区海 洛因和可卡因的街头黑市交易金额为26 . 5亿美元。 野生生物和森林犯罪在有组织犯罪和非国家武装组 织（包括恐怖组织）的威胁融资中发挥了重要作 用。象牙也为刚果民主共和国和中非共和国的民兵 组织提供了部分收入，而且可能是在南苏丹、中非 共和国和刚果民主共和国边境的三角地带活动的圣 主抵抗军 (LRA) 的主要收入来源。象牙同样为苏丹 贾贾威德民兵组织和在苏丹、乍得和尼日尔之间活 动的其他马贼提供了收入来源。然而，根据估计的 大象种群数量以及处于这些民兵组织攻击范围之内 的预计将被杀死的大象数量，在整个撒哈拉以南的 范围，民兵通过象牙获得的收入很可能介于400万 至1220万美元之间。 非洲各地的犯罪组织、民兵和恐怖组织定期对木炭 非法征税，税额一般高达其价值的30％。估计刚果 民主共和国的民兵每年征收1400万至5000万美元的 公路税。来自路障检查站和港口的非正式税收似乎 是青年党的主要收入来源。在索马里的 Badhadhe 区，他们每年从通过一个路障的木炭中就能赚到 800万至1800万美元。估计木炭交易和港口税收每 年为青年党产生3800万至5600万美元总收入。索马 里的非法木炭出口总额估计为每年3 . 6至3 . 84亿美 元。据保守估计，对于冲突持续不断的非洲国家， 包括马里、中非共和国、刚果民主共和国、苏丹和 索马里，该地区的民兵和恐怖组织通过参与非法 或不受管制的木炭贸易并对其征税，每年可能获得 1 . 11亿至2 . 89亿美元收入（取决于价格）。需要开 展更多调查以确定木炭在恐怖威胁融资中所起的作 用。

的可能不到50头增加到2013年的1000多头，而且犯 罪集团也参与了进来。近年来，犀牛已从几个亚洲 和非洲国家彻底消失。去年，被偷猎的犀牛角价值 约在6380万美元至1 . 92亿美元之间，在一线的价值 更少。 和来自非法采伐和森林犯罪的收入相比，来自野 生动物犯罪的收入规模相形见绌。根据先前的估 计，森林犯罪，如非法伐木的价值每年达到300至 1000亿美元，占全球木材贸易额的10 - 30％。在某 些个别热带国家，估计50 - 90％的木材被怀疑来自 非法来源或是被非法砍伐。森林犯罪以四种形式 出现：1）非法开采高价值濒危（ CITES 所列的） 木种，包括红木和桃花心木；2）非法采伐用于锯 材、建材和家具的木材；3）非法采伐，并通过种 植和农业方面的公司洗木，为造纸业提供纸浆；以 及4）利用基本不受管制的薪柴燃料和木炭贸易掩 护保护区内外的非法采伐，进行广泛的逃税和诈 骗，并通过非正式部门供应燃料。 在纸浆和纸张生产方面，积极使用空壳公司和种植 园网络以农业或棕榈油投资为借口来规避采伐暂停 期，使用空壳公司和种植园网络让非法木材通过种 植园运送，或通过合法种植园运输纸浆或木材，以 便重新把纸浆或木材归为合法生产的产品，这也破 坏了合法经营和生产。 这些方法有效地规避了现在海关根据《雷斯法案》 和《欧盟森林执法、治理与贸易行动计划》限制美 国和欧盟非法进口热带木材的许多努力。欧盟统计 局、粮农组织和国际热带木材组织 (ITTO) 的数据表 明，欧盟和美国每年以各种形式进口约3350万吨热 带木材。据估计，涉嫌违法进入欧盟和美国的热带 木材中，62 - 86％是以纸张、纸浆或木片的形式到 达的，而非以过去最受关注的圆木、锯材或家具产 品的形式到达。 在非洲，消耗的90％木材用于生产薪柴燃料和木 炭（各地区不等，范围在49 - 96％之间）。官方数 据显示2012年木炭产量为3060万吨，每年价值约为 92至245亿美元。仅不受管制的木炭贸易每年就令 非洲国家损失至少19亿美元的收入。按照目前的城 市化趋势，预计到2050年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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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应

是近百万只，中国因此动员军警在环境方面付出 了大量努力，以避免藏羚羊的灭绝，同时还建立 了一些世界上最大的保护区。虽然种群数正在缓 慢复苏，但它们仍然非常脆弱，迫切需要开展更 多调查。 巴西可能是世界领先的、通过采取广泛的执法努 力来打击完整犯罪链及其网络，从而减少滥砍滥 伐的国家之一。自1988年对森林开展监测以来， 巴西亚马逊地区的滥砍滥伐已在2012年降至最低 水平。其降幅估计达64至78％，这主要归功于采 用了卫星图像的协调一致的执法方法和有针对性 的警察行动及调查。通过减少发展中国家毁林及 森林退化排放（ REDD ）和其他增强原住民、利益 攸关方参与进程和替代生计的行动计划采取的大 规模努力，也为这种做法提供了支持。世界上许 多地方都可以学习巴西采取的措施和行动。

森林和野生生物产品的非法贸易，以及对自然资 源的非法开采构成了对环境和可持续发展的重大 威胁，这一点现在已得到公认。这反映在《濒危 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联合国预防犯罪 和刑事司法大会、国际刑警组织和联合国安理会 的一系列决定中，包括关于索马里和刚果民主共 和国的决定。 国际执法合作，如包括濒危物种公约、联合国毒 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国际刑警组织、世界银行 和世界海关组织在内的国际打击野生动植物犯罪 联盟（ ICCWC ），连同各机构之间增强的合作， 如与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和各国的合作，已经创造 了一个可为各国的警务、海关、检察和司法领域 提供支持的更为有效的结构。这些举措已经展示 出重要的早期成果。 在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偷猎藏羚羊（又名 长角羚）以获取羚羊绒导致中国的藏羚羊数量急 剧下降，它们的数量可能减少了80至90％，也就

在坦桑尼亚，1100多名护林员已在过去两年间接 受了专门培训。培训内容包括跟踪偷猎者、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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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了在东非进行的野猫行动，查获了240公斤象 牙，逮捕了660人。

在海关方面，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 - 世界 海关组织集装箱管制方案 (CCP) 已成功锁定了越来 越多国家的海港和陆地港集装箱运输。查获的物 品不仅包括假货和药品，还有野生动物和木材制 品，如象牙、犀牛角和红木。 发生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案件已经说明了洗钱措 施会如何导致非法采伐检控。印尼从联邦到地方 的各级金融调查和反腐败机构 (PPATK, KPK) 参加 了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于2012年举办的 培训课程。在课程中学到的方法应用到了对非法 采伐的侦查、调查和起诉当中。课程结束后，金 融调查部门对高度可疑的交易进行了侦查，最终 一名木材走私犯罪嫌疑人被起诉，有证据显示1 . 27 亿美元经过了其账户，他被判处8年监禁。 然而，必须大幅提高努力的规模和协调程度，并 付出更广泛的努力。它们必须和善治、管理和消 费意识方面的努力相结合，以确保长期需求的 减少。尤为重要的是要直接为国家提供支持，因 为财政资源需要被投入到能产生实际效果的努力 中，无论是用于改善执法、治理还是提高消费意 识。 野生生物和森林犯罪的发展速度、复杂程度、以 及全球化的性质已经超出了许多国家和个别组织 解决这一问题的能力。一个特别相关的问题是， 跨国有组织犯罪正在越来越多地参与野生生物 和木材非法贸易，它对环境与发展造成了显著影 响。 解决方案将要求以威慑、透明度、执法、行为改 变和替代生计为基础，采取解决减少供应和需求 问题的综合努力。必须在整条相关价值链（来源 国、过境国和目的地国）中制定解决非法野生生 物和木材走私的差异化策略。 需要采取协调一致的努力，以便充分应对环境犯 罪的各个方面，并了解其对发展的意义。这就要 求国家和国际利益攸关方参与这一过程，包括环 境、执法和发展部门，以及参与安全和维持和平 任务的国际利益攸关方。环境犯罪对野生动物和 植物物种、生态系统、它们的服务、气候变化、 善治和可持续发展目标构成了严重威胁，需要得 到多方面的响应。

策略和野生动物犯罪现场管理。培训在国际刑警 组织和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 UNODC ） 的主持下完成，并导致了一系列和犯罪现场有关 的犯罪嫌疑人的被捕。培训不仅提高了护林员阻 止偷猎和逮捕偷猎者的能力，而且还以证据、起 诉和法庭审判为基础支持了成功检控和良好的执 法伦理。他们正在从事的工作是至关重要的，同 时也是危险的。在过去几十年间，全世界有超过 1000名护林员在保护野生动物时丧生。 机构之间加强情报共享也能使国际刑警组织支持 各国开展规模更大、更有效的警察行动，从而查 获更多的非法木材和野生生物制品。2013年，在 哥斯达黎加和委内瑞拉开展了国际刑警组织 LEAF 项目下的 Lead 行动。此次行动查获了292 , 000立方 米木材及木制品——相当于19 , 500辆卡车的运量 （价值约4000万美元）。来自莫桑比克、南非、 斯威士兰、坦桑尼亚和津巴布韦的野生动物执法 人员、林业部门、公园护林员、警察和海关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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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

通过认证制度强化意识。 例如，森林管理委 员会 (FSC) 认证，以方便消费者识别合法与非 法产品。这尤其适用于纸张等木制品，它们 目前包含热带木材最大的进出口份额，以及 CITES 所列的物种和它们的产品。为此，自愿 的、市场的和法律的方法都可以加强各国政 府、民间团体和私营部门之间的合作。 强化体制、法律和监管制度，以进一步打击 腐败 ，从而有效地应对和野生动物有关的 罪行，并确保对合法贸易进行有效监督和管 理。 加强对整个执法链的国际和发展援助 ，包括 一线、调查员、海关、检察官和司法机构， 尤其是对环境犯罪的援助，以支持合法收 入和可持续发展，减少环境犯罪对环境的影 响。 通 过 国 际 打 击 野 生 动 植 物 犯 罪 联 盟 （ ICCWC ）以及单独项目加强对国际刑警组 织、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世界海 关组织和《濒临绝种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公 约》的支持 ，使它们能够支持成员国和其他 利益攸关方进一步确定、制定和实施最适当 的环境犯罪响应，反思和承认环境犯罪对环 境治理、野生生物，生态系统及其提供的服 务产生的严重威胁和影响。 投资于国家环境、野生动物和执法机构的能 力建设和技术支持 ，使它们能够进一步保护 遭到偷猎威胁的标志性濒危物种的主要种 群，例如但不限于，犀牛、老虎和非洲象， 以此作为保护这些物种免遭偷猎的必要响 应，同时要重新努力加强栖息地的保护和管 理。 加强环境立法、合规和意识，并呼吁执法机 构和各国弱化森林和野生动物产品非法贸易 和征税在为非国家武装组织和恐怖主义进行 恐怖威胁融资中发挥的作用。 特别要加强有 关野生动物和木材产品贸易可能发挥的作用 的研究，包括木炭对恐怖威胁融资的作用， 并确定可能会促进该研究的环境立法差距。

承认环境犯罪的多面性 及其对环境和可持续发 展目标造成的严重影响，并帮助支持和平衡适 当的协调，分享来自民间团体、私营部门、土 著人、政府和更广泛的联合国系统等利益攸关 方的信息，还需要并承认执法在良好环境治理 中的作用。 通过打击环境犯罪的执法部门的响应，帮助协 调有关环境法律和法规、减缓贫困与发展支持 的努力，以此 呼吁建立应对环境犯罪的全面、 协调的联合国系统和国家方法 ，把它作为应对 持续环境犯罪对环境和可持续发展产生的严重 威胁的整体方法的一部分。 进一步呼吁作为全球环境问题权威机构的联合 国环境规划署解决严重的、日益加剧的环境犯 罪对环境的影响 ，使联合国系统的相关协调机 制利用与环境有关的信息支持国家以及国家、 区域和国际执法机构，方便它们打击野生生物 及其产品的非法贸易，以及非法采伐和非法木 材贸易。 呼吁整个国际和双边捐助者群体承认环境犯罪 对可持续发展和收入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并解 决这一问题 ，并支持国家、区域和全球有效地 实施、遵守和执行遏制野生动物及其产品非法 贸易，以及非法采伐木材的针对性措施的努 力。 通过国家实施和执行相关决定和决议，包括它 们的主管部门采纳的意在打击野生生物和森林 产品非法贸易的相关决定和决议， 支持即时、 果断的集体行动，以缩小承诺和遵守之间的差 距 ，如在多边环境协定中表述的差距。 确定最终用户市场和系统性地设计、在适当 的时候支持和实施以高端消费者终端市场为 重点的消费者意识活动。 呼吁各国政府和联 合国系统与民间团体和私营部门开展有效合 作，努力找出能满足消费者需要的被交易的 野生生物和森林产品的替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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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生态系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它能为收入、未来发展机遇、生 计和农业、林业和渔业等的可持续收获提供支持，对发展中经济体而言 尤其如此。生态系统为占国民经济总值5 - 10％的旅游业提供支持。 1 生态 系统还提供重要的服务，如发挥对洪水、干旱和飓风等极端天气的缓冲 作用，以及为城市提供安全用水。它们的全球价值高达72万亿美元。 2 健 康的生态系统提供了未来粮食生产和经济体最终赖以存在的平台。 3 机会、管理和未来发展正在遭受严重的、日益复杂的跨国有组织环境犯 罪的威胁，它们正在破坏发展目标和善治。跨国有组织环境犯罪可能包 括非法采伐、偷猎和走私野生生物、非法捕鱼、采矿和倾倒有毒废物。 对于环境、来自自然资源的收入、国家安全和可持续发展而言，这是一 个迅速崛起的威胁。经合组织、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国际刑警组织和联 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各自的估算显示，不同形式的跨国有组织环 境犯罪每年的货币价值在700亿至2130亿美元之间。 4 而与此形成对照的 是2013年全球官方发展援助的货币价值约为1350亿美元。 5

非法野生生物犯罪已不再是一个新问题。《濒危野 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 (CITES) 》（参见 COP 16之 后所做的决定和决议） 6 、联合国预防犯罪和刑事司 法大会和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 7 、联合国 经济及社会理事会 (ECOSOC) 、联合国安理会、联合 国大会、国际刑警组织、 8 世界海关组织 (WCO) 和其 他机构，包括许多主要国家的决定已经承认了这一 挑战的规模和性质。高级别政治会议也讨论了这一 问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最近在博茨瓦纳和巴黎 （2013年12月）、伦敦（2014年2月）和达累斯萨拉 姆（2014年5月）召开的会议。然而，就实际影响而 言，做出的响应仍落后于野生生物（包括森林）所 面临的威胁的规模和发展，而且也落后于日益提高 的发展目标。

非法野生生物贸易尤其具有挑战性，因为它涉及 多个方面，包括贫困、治理、而且往往隐藏在合 法贸易之中。它通常还涉及将资源的合法和非法 获取混在一起。通过使用先进的、精心设计的、 认真执行的系统来洗白非法采购的木材、木炭、 野味和鱼或其他野生动物制品，从而实现这种获 取。非法野生生物贸易可涉及复杂的综合手段， 包括走私、伪造、贿赂、使用空壳公司、暴力、

跨国有组织环境犯罪主要涉及五个领域：

1 . 非法采伐和滥砍滥伐 2 . 非法捕鱼 3 . 非法采矿和矿产品贸易，包括冲突钻石 4 . 危险有毒废物的非法倾倒和贸易 5 . 非法贸易和偷猎野生生物和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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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生物非法贸易正在使发展中经济体失去价值数 十亿美元的收入和发展机会。鉴于问题的广度，需 要采取综合的解决方法。为了遏制环境犯罪的增 长，响应必须包含法律措施、执法、立法、法规、 环境管理、减少消费者和需求的策略，以及促进其 他谋生机会。要了解这一现象要求，需要广泛地洞 察处于威胁中的环境资源、对它们的合法和非法的 开采、漏洞，以及犯罪的规模和类型之间的关系。 助长了冲突和恐怖主义的恐怖威胁融资也往往是这 种形势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必须被考虑在内。 很难为环境犯罪下定义，因为它们涉及一系 列不同类型、不同严重程度的犯罪。《联合 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 U N T O C ）》 是一个有益的出发点，它把跨国有组织犯 罪定义为“由三人或更多人为了获得物质利 益而犯下的任何严重跨国罪行”。只依赖此 定义所产生的唯一问题在于“严重犯罪”， 其定义是可判处最高刑罚至少4年的犯罪行为。因 此，迫切需要能在整个跨国犯罪链条可执行的有关 环境犯罪的权威性定义，以确保对术语有共同的理 解。

甚至攻击政府网站以取得或伪造许可证。对网站 的攻击显示了一些犯罪者的技术达到相当高的水 准。但是，更为典型、更加简单的方法是贿赂贪 官污吏，他们就会发放必要的、所需的许可证、 证书以及其他相关文件。以这种方式洗白供应链 中非法采购的木材、鱼类和其他野生动物产品 是普遍采用的方法。腐败深深融入了环境犯罪之 中，为供应链上各个层次的犯罪提供了方便。全 面的反腐败措施必须成为整体努力的一个关键特 征。 由于非法野生生物贸易问题的复杂性，需要在短期 和长期范围内，从地方到国际层面进行多样化的响 应。为了遏制非法野生生物贸易的增长，响应必须 包含一系列法律措施、执法、立法、法规、环境管 理、减少消费者和需求的策略，并促进其他谋生机 会。要完全了解非法野生生物贸易现象，需要广泛 地洞察面临威胁的环境资源、对它们的合法和非法 的开采、漏洞，犯罪的规模和类型，以及推动这些 贸易的需求动力之间的关系。由此产生的助长了冲 突和恐怖主义的恐怖威胁融资往往也是供应链不可 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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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各种形式的跨国环境犯罪的估算规模。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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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国家的环境犯罪立法都不够完善。量刑准则通 常仅对轻微犯罪做出规定，未能反映出有组织犯 罪极其严重的性质和参与，以及它对国家、当地社 区或人群在环境、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面的影响。它 们没有考虑资源损失的巨大规模、洗钱或对国家安 全的威胁。大多数国家已有应对这类严重犯罪的 法律，但对环境犯罪怎样常常被划入其他更为严重 的犯罪类别却非常缺乏认识。在法庭上采用的往往 是错误的法律，如那些涉及纯粹环境违法行为的 法律，而不是应对涉及有组织犯罪、税务诈骗、暴 力、走私、甚至资助非国家武装集团的法律。 缺乏关于环境犯罪在恐怖威胁融资（指资助犯罪网 络和非国家武装集团，包括民兵、极端分子和恐怖 主义）中所起的作用的信息，从而导致少量罚款和 偶尔判处短期徒刑等相对微不足道的判判。对网络 在环境犯罪中起的作用（在很多情况下实际上构 成了恐怖威胁融资）调查不足，这往往导致起诉失 败。有组织犯罪正在大肆利用这种差距开采自然资 源、拓展其非法行业，以及加剧冲突，而它们自己 只需承担很少风险或根本无需承担风险。野生生物 和森林产品非法贸易的风险低，使之也成为了掩盖 极端组织接受海外资助的安全港。 在过去十年中，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 国际刑警组织、 UNODC （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 公室）和 UNEP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已经就有组 织跨国环境犯罪的增长发出了警告。已经观察到了 更复杂的非法开采资源的方法，以及更先进的对非 法开采的资源和来自非法贸易的收益进行洗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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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列出的野生生 物和植物的交易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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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 9 此外，涉及毒品、走私、暴力、谋杀和腐败 的有组织犯罪破坏了人类和国家安全。高利润以及 被抓获和定罪的低概率将其他犯罪领域的犯罪分子 吸引到了环境犯罪。跨国犯罪活动尤其如此，到目 前为止，这方面基本不存在执法。 10 人们已对西非沿岸的非法捕鱼及其对当地渔民的影 响表达了极大的关注。西非沿岸的非法、不报告和 不管制的捕鱼占总捕获数量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 之间，每年价值13亿美元。 11 前面已讨论过索马里 的非法捕鱼状况，它和海盗有关。 12 这些捕鱼活动 让各国损失了大量收入。2012年，塞内加尔沿岸的 非法、不报告和不管制的捕鱼造成了约3亿美元损 失，占该国 GDP 的2％。 13

而在主要热带国家，近50 - 90％的采伐都是非法的 14 ， 这对 REDD 、 REDD + 和 UN REDD 等减排机制和计划 构成了直接威胁。 跨国有组织环境犯罪的大幅增加和广泛的范围还助 长了合谋腐败，危害了人类和国家的安全。在许多 国家，经济发展所需收入的损失影响了粮食安全， 破坏了为当地居民提供服务至关重要的环境和生态 系统，正对发展中国家造成严重破坏，因为大部分 收益离开了这些国家，到了避税天堂或外国公民手 中。 环境犯罪的规模 环境犯罪造成的资源和收入的损失对经济的影响（尤 其是非法采伐和渔业的影响）是巨大的，可能等于或 远远超过了约1350亿美元的全球 ODA （官方发展援 助）。

更令人关注的是非法采伐对碳排放和收入损失的影 响。热带森林滥砍滥伐占全球总排放量的10 - 15％，

18

表1： 不同形式的环境犯罪以及它们的大约估算规模。估算的准确程度存在较大不确定性。 16

环境犯罪

每年损失的资源（美元）

资料来源或评价

非法采伐和贸易

300 – 1000亿

UNEP/INTERPOL 2012 （全球贸易的 10 - 30 % ）； OECD 2012 OECD 2012 ; MRAG og UBC 2008（全球 贸易的12 - 32 % ）

非法捕鱼

110 – 300亿

GFI 2011 ; GA 2012 （业界估计仅占全 球贸易的1 – 4 % ）

矿物 / 矿山的非法开采和贸易

120 – 480亿

US 2000 ; GA 2012

危险废物的非法贸易和倾倒

100 – 120亿

野生生物和植物的非法贸易和偷 猎

Wyler and Sheik 2008 ; GFI 2011 ; OECD 2012

70 – 230亿

环境犯罪总数和主要由发展中国 家遭受的损失 官方发展援助 (ODA) （2013年估 算值）

- 700 –- 2130亿

约135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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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贩运野生生物

据不同来源估算，每年的野生生物非法贸易金额介于70至230亿美元之 间， 17 涉及多种物种，包括昆虫、爬行动物、两栖动物、鱼类和哺乳动 物。非法贸易既涉及活的物种，也涉及死的物种。这些物种以及用它 们制成的产品被用于制药、观赏或传统医药等用途。热带鱼、灵长 类动物和爬行动物等跨国宠物贸易也是非法收获和贸易的主要目标。 非法收获和贸易还包括一系列标志性的物种，如大猩猩、黑猩猩和猩 猩、大象、老虎、犀牛、藏羚羊、熊、珊瑚、鸟、穿山甲、爬行动 物和制作黑鱼子酱使用的鲟鱼。所有这些不但在黑市上有巨大价值， 而且如果以可持续方式管理，还能为国家经济带来更大价值。顾名思 义，环境犯罪处于政府监管和管理之外，因此是重大的经济、环境威 胁，尤其是安全威胁，而过去很少有人关注这一问题。

据国际野生动植物贸易公约估计，非法野生生物 贸易每年包含数以亿计的植物和动物标本。贸易 非常多样化，从活的动物和植物到由它们派生出 来的种类繁多的野生生物产品，包括食品、富有 异国情调的皮革制品、木制乐器、木材、旅游珍 奇纪念品和药物。 对某些动物和植物物种开发利用程度很严重，对 它们的贸易，再加上其他因素，如栖息地的丧 失，会导致它们的种群数量大幅度减少，甚至使 某些物种濒临灭绝。许多被交易的野生物种都不 属于濒危物种，但为了保障这些资源的未来，一 项确保贸易可持续性的协议的存在非常重要。 由于野生动植物贸易跨越了国界，因此监管努力 需要国际合作，以保护某些物种，使它们免遭过 度开采利用。 CITES 与各国合作，帮助为35000 多种动物和植物提供不同程度的保护，无论它们 在贸易中是被作为活体标本、毛皮大衣还是干草 药。 CITES 还根据 COP 16决定管理更多海洋物种的 贸易。 野味狩猎（捕猎野生动物以获取食物）也是野生 动物种群（包括保护区内的野生动物）在全球范 围内面临的重大威胁。

许多标志性物种，如犀牛、老虎、大猩猩和大象， 也都是非法贸易的受害者。但很多其他物种也在遭 到密集捕猎，如生活在阿根廷和智利的原驼，还有 生活在哈萨克斯坦的高鼻羚羊，其种群数量在苏联 解体后的降幅超过95％。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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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非法野味交易涉及一系列基本的社会经济因素，但随着人口密度的增加，会导致局部的野生物种枯 竭，而且在保护区内部，非法野味交易会日益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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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自史前时代以来高鼻羚羊一直遭到猎杀，如今偷猎依然是这个极度濒危物种面临的主要威胁。随着 苏联的解体，高鼻羚羊种群在10年内急剧减少了95％。虽然有些高鼻羚羊的种群开始稳定下来，但仍有 三个种群续处于不稳定状态（西北滨里海、乌拉尔和 Ustiurt 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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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美也能观察到道路、农业和畜牧业的扩 张、以及日益增多的偷猎（如在草原、沙漠、 阿根廷和智利的安第斯山麓偷猎野骆驼）的 后果。在过去几个世纪，原驼 ( Lama guanicoe ) 和羊驼 ( Vicugna vicugna ) 已经失去了40 - 75％的 生存范围，它们的数量减少了大约90 %(Cajal, 1991 ; Franklin 等人 , 1997 ) 。只有大概不到3％的 一小部分原驼和约34％的羊驼生活在保护区内 （ Donadio 和 Buskirk, 2006年）。这些物种往往 避开了牲畜扩张的区域，但已严重暴露在偷猎 的威胁之下。

资料来源： Cajal, J. L. 1991 . 一种管理阿根廷野骆驼的综合方法 In Mares, M. A. &Schmidly, D. J. (eds.) ，拉丁美洲哺乳动物学。历史、生物多样性 和保护。俄克拉荷马大学出版社， Norman; Donadio, E. &Buskirk, S. W. 2006 . 阿根廷西部有偷猎活动和没有偷猎活动地区的原驼和羊驼的逃逸行 为。生物保育127：139 - 145 Franklin, W. L., Bas, F., Bonacic, C. F., Cunazza, C. & Soto N. 1997 . 努力管理巴塔哥尼亚原驼以在智利南部的放牧农业生 态系统中实现可持续利用。野生生物协会 Bull. 25 : 61 –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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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的非法贸易 栖息地的丧失是类人猿面临的主要威胁。然而，类 人猿也在被以各种方式贩卖。在许多情况下，野外 捕捉全靠机会：农民在类人猿对作物袭击的中杀死 其母亲，然后抓获其幼崽，野味猎人射杀或用陷阱 捉住成年类人猿，把它当作食物，然后收集幼崽用 于出售。有组织的非法经销商日益把类人猿作为 目标，把它当做更为复杂，更为系统的贸易的一部 分。他们利用跨国犯罪网络向各种市场供货，包括 旅游娱乐业、声名狼藉的动物园以及希望把富有异 国情调的宠物作为身份象征的富人。类人猿被用于 把游客吸引到娱乐设施，如游乐园和马戏团。在地 中海海滩，它们甚至被用来与游客拍摄纪念照，在 亚洲野生动物园被用来进行拳击比赛。 连保守的估计都表明类人猿的野生贸易十分普遍。 据记载，从2005年到2011年，非法活动已至少造成 643只黑猩猩、48只倭黑猩猩、98只大猩猩和1019 只猩猩从野外消失。查获的类人猿，以及被送到 12个非洲国家和印度尼西亚的康复中心的“孤儿” 比率、专家报告以及从不法商贩手中查获的类人 猿肉和身体部分是计算这些数字的依据。根据推 断，2005年到2011年间，非法贸易很可能导致多达 22218只野生类人猿的损失，其中黑猩猩占64％。 鉴于类人猿在维护健康的生态系统中所起的重要作 用，每年平均损失2972只类人猿可能对重点地区的 生物多样性造成严重后果。遗憾的是，执法努力远 远落后于非法贸易的速度。从2005年到2011年，在 非洲和亚洲只有27人因与类人猿贸易有联系而被逮 捕，其中四分之一的人从未被起诉。 类人猿的价格差别很大。偷猎者可能以50 - 100美元 出售一只活黑猩猩，而中间人将提价高达400 % 转 售同一只黑猩猩。转售猩猩可以获得1000美元收 入，据报道，于2002年非法出售给马来西亚一座动 物园的大猩猩每只价值高达40万美元。但是，这样 的价格极为罕见。被偷猎者抓住的活动物可能会因 受伤、疾病或压力而死亡。如果偷猎者被逮捕，动 物也会被没收。偷猎者本人充其量能赚到一只类人 猿的最终售价的零头。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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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 CITES-MIKE （非法猎杀大象监控项目） 20 以及后 续分析表明，2012年在 MIKE 的42个监测地点，有 15000头大象被非法杀害。由 TRAFFIC 管理的大象 贸易信息系统 (ETIS) 21 显示，2013年大规模（超过 500公斤）查获的象牙的总重量和数量超过了 ETIS 数据所记载的以往任何一年，这一数字的增长既发 映了执法力度的增加，又反映了贸易的增长。据估 计，森林象的数量在2002年至2011年间已减少了 约62％。 22 每年在非洲被猎杀的大象可能在22000 - 25000头之间。 23 大象种群的规模估计在420000到 650000头之间。 24 如果我们假设每年有22000至25000头大象被杀害， 每头大象有1 . 8根象牙，每根象牙重5 . 5公斤（每头 大象约10公斤），亚洲象牙原料的价格为750美元 / 公斤 25 ，不包括来自亚洲的象牙，仅偷猎的非洲象 牙在亚洲最终用户那里的街头黑市价估计达到1 . 65 至1 . 88亿美元。某些情况下涉及的更少。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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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非法贩运野生生物影响种群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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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牛角 约94 % 的犀牛偷猎发生在津巴布韦和南非，这两个 国家有现存最大的犀牛种群，偷猎犀牛数量已经 急剧增加，从2007年时的可能不到50头增加到2013 年的1000多头，而且犯罪集团也参与了进来。2010 年，黑犀牛和白犀牛的种群数量大约分别为4800和 20100头，亚洲独角犀牛的数量约为3600头。 27 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分裂组织杀死了印度两座 公园—— Laokhowa 和玛纳斯内的所有独角犀牛。 28 1994年到2000年间，尼泊尔的犀牛数量从466头增 加到544头。在随后的战争中，犀牛数量下降到 2005年的372头，2006年，尼泊尔的三个特莱保护 区内的犀牛数量估计为446头。 29 与此相对应，在 2000世纪初的战争期间，处于毛派控制下的尼泊尔 巴蒂亚国家公园内的犀牛几乎灭绝。在谈判的几个 阶段，和平协议规定取消公园内的军事巡逻，作 为和平谈判的条款。 30 此时，犀牛数量从大约67头 （2000年被偷猎者猎杀和自然死亡的占18头）减少 到2008年仅存的22头。 31 近年来，尽管犀牛在非洲 的总数一直在增加，但犀牛已从某些亚洲和非洲国 家完全消失。莫桑比克最后一头犀牛于2013年被射 杀。据媒体报道，一名收入微薄的护林员被指控 为了80美元的贿赂，而把偷猎者引到现场。 32 虽然 这个案件未经证实，但无论是按照国际协议还是意 向，收入丰厚、训练有素的护林员的存在是一线

保护的关键。去年，偷猎的犀牛角的街头价值约在 6380万美元至1 . 92亿美元之间，但在一线的价值要 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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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在2000年到2005年的尼泊尔战争期间，犀牛 遭到大量猎杀，这对巴蒂亚国家公园等地造成了灾 难性影响。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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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猎老虎 老虎（学名： Panthera tigris ），现存包括东北虎在 内的6个亚种，被 CITES 列为濒危动物。它们栖息

于西伯利亚针叶林以及亚洲的草原、丛林和沼泽 中。全球野生种群估计为3000至3900只之间，而在 20世纪初，它们的数量约为10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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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贸易禁令。中国于1993年颁布的禁令关闭了有 重大意义的合法虎骨行业，并禁止使用虎骨制药。 然而，对其他来源的虎制品，包括来自尼泊尔和印 度，以及西伯利亚虎的虎制品的需求却在增加。偷 猎导致老虎数量急剧下降，在9个亚种中有3个已灭 绝。现在，在孟加拉国、不丹、柬埔寨、中国、印 度、印度尼西亚、老挝、马来西亚、缅甸、尼泊 尔、俄罗斯、越南和泰国还能见到老虎。 栖息地丧失、狩猎和偷猎老虎用于传统医药导致 了老虎数量的减少。迄今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表 明虎制品有任何医疗效果，使用它们只代表了迷信 和信念，因为绝大多数“虎”产品内根本不含任何 虎制品。除其他效用以外，人们还认为虎制品能治 疗关节和背部疼痛、瘫痪和肌肉痉挛，以及提供有 力的保护。没有科学证据证明老虎身体部分具有药 用属性。报告的价格相差非常悬殊，从大约4000 - 6000美元的批发价，到有些高达20000 - 30000美元 的要价。用一只被捕获的野生老虎的骨头制成的产 品每公斤售价介于1250 - 3750美元，每只老虎平均 有20公斤虎骨。 35 也有人为1公斤虎骨报价370 - 400 美元，眼睛的报价在200美元左右（人们错误地声 称它能治疗癫痫和疟疾）。1公斤肱骨粉（人们错 误地声称它能治疗胃溃疡、风湿和伤寒）价格可 超过3000美元。估计骨粉通常的价格介于每公斤 140 - 370美元之间，取决于骨头的大小。 36 2007年对6个中国城市中的1880位居民的调查 37 显 示，43 % 的受访者曾使用过某些号称含有老虎身体 部分的产品。88 % 的受访者知道销售或购买虎制品 属于非法。各收入阶层的人都使用过虎骨膏药，其 中老年消费者和妇女对它的需求最大。不过，在接 受检测的7个品牌的膏药中，没有发现丝毫的虎骨 成分。 38 一项2005 - 2006年进行的针对中国518家中 药店的调查发现没有一种膏药把老虎作为原料。 39 国际社会强烈表示有必要打击针对老虎犯罪的有效 执法行动。在于2010年召开的圣彼得堡全球老虎峰 会上，来自13个有老虎分布国家的领导人批准了全 球老虎恢复计划，这项行动计划旨在到2022年把老 虎数量增加一倍，加强保护区保护，严厉打击偷猎 者，提供经济激励，来保持生机勃勃的老虎种群数 量。 40 国际刑警组织已同成员国一起提供了保护这 一物种的建议。不过，要保护老虎，需要的不仅仅 是国际努力。一线保护、消费者的意识、特别是对 栖息地的保护是势在必行的。因此，要确保老虎的 生存，将需要使用广泛的手段。某些种群面临的情 况非常严重而且迫在眉睫，迫切需要对它们立即采 取至关重要的一线保护。

1990到1992年间，中国记录在案的出口虎制品达 2700万件。 34 中国于1993年禁止了虎骨及其衍生产 品的国内贸易，以帮助实施已在 CITES 生效的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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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海北部的鲟鱼偷捕 由于对野生鲟鱼种群不可持续的捕捞和非法贸易的 担忧，自1998年以来，所有鲟鱼物种的国际贸易一 直受到 CITES 的监管。苏联解体后，现有管理和控 制系统基本崩溃，这使世界大部分鱼子酱产地的里 海的状况变得特别令人担忧。这些北半球的鱼群 可见于阿塞拜疆、保加利亚、中国、伊朗、哈萨克 斯坦、罗马尼亚、俄罗斯联邦、土库曼斯坦、土耳 其、乌克兰、其他欧洲国家和北美洲的大型水系、 湖泊、沿海水域和内海。对于世界各地的人们来 说，鱼子酱，即未受精的鲟鱼鱼子，不啻是一种美 味。对于分布国而言，鲟鱼是收入和就业机会的主 要来源，也是当地食物供应的重要元素。当前的非 法捕捞和贸易趋势把这些益处置于风险之下。 里海和亚速海生活着全世界90％以上的鲟鱼群。 鲟鱼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野生生物资源之一。 41 里 海盆地的商业鱼群包括俄罗斯 ( Acipenser gueldens- taedtii ) 和波斯 ( Acipenser persicus ) 鲟、闪光鲟 ( Acip- enser stellatus ) 、大白鲟 ( Huso huso ) 和小体鲟 ( Acip- enser ruthenus ) ；亚速海盆地则有闪光鲟、大白鲟和 俄罗斯鲟，总共有11个鲟鱼物种。 42

案例研究 达吉斯坦的鲟鱼偷捕

在俄罗斯，鲟鱼偷捕在达吉斯坦共和国已达到 了前所未有的比例，沿海居民中由很多人从事 这种活动，包括通过腐败进行偷捕。 偷捕往往由个人驾驶机动渔船进行。当地警察 和渔业监察员每月贿赂“收入”估计约为每条 机动船800美元。控制了近海捕捞和水产品加 工的“老大”收集捕获的鲟鱼。

但是，破坏性最强的偷捕是使用拖网渔船进行 的“商业”捕捞。

一次非法捕获平均能带来17万卢布（5000美 元）的利润。这在仍然属于俄罗斯最贫穷地区 之列的达吉斯坦是极高的收入水平。 47 2010年 上半年，根据达吉斯坦共和国刑法第256条（ 非法收获水生生物资源）和第175条（购买或 销售已知通过犯罪活动获得的财产）记录在案 的刑事案件已经有300件。但达吉斯坦的渔业 监察部门仅登记了4起刑事案件。 48

里海渔业研究院的数据显示，2004年，里海的鲟鱼 种群包括：500万条大白鲟、700万条闪光鲟，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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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鲟鱼（人们捕捞它是为了获得鱼子）数量在当前严重的非法贸易中已经大幅减少。为了减少 任何 野 生生物的非法贸易，响应必须包括一线保护、海关监管、对网络进行调查和起诉、有针对性的消费者意 识计划，以及让当地人民普遍认识他们当地的经济、粮食安全和可持续发展所面临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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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0万条鲟鱼。然而， CITES 对这个数据提出了质 疑，认为它有些夸大了。人们认为远东地区的鲟鱼 种群要小得多。 43 据哈萨克斯坦总检察长办公室估计，从2002年至 2012年这十年间，乌拉尔 - 里海地区的鲟鱼种群减 少了98％（从6100万条减少到130万条）。仅在过 去两年，鲟鱼数量就减少了200万条（从2010年的 330万减少到2012年的130万条）。 44 据官方统计，俄罗斯2012年生产了约16吨鱼子酱。 比2011年减少了2吨（11％），比2001年（24吨） 减少了8吨。2002年，由于偷猎增加和鱼类数量的 急剧减少，俄罗斯禁止销售从里海和伏尔加河收获 的鲟鱼鱼子酱。2007年，当鲟鱼在自然栖息地面 临灭绝时，俄罗斯迫于来自不同国际组织的压力， 彻底禁止了野生鲟鱼捕捞。所有里海沿岸国家已于 2014年加入了该禁令。俄罗斯从最大的鱼子酱出口 商 ( 2001年出口41吨）变为了进口商。2012年，它 进口了8 . 8吨，仅出口了6 . 2吨。今天，100％合法生

产的鲟鱼鱼子酱出自水产养殖场。不过，据专家介 绍，尽管有禁令，但非法鲟鱼鱼子酱的数量超过合 法产量的10倍。估算显示，在俄罗斯市场上销售的 90％至98％的鲟鱼鱼子酱来自偷猎者。 45 其他专家 认为，国内市场规模更大，高达100 - 150吨。走私 进口主要来自亚美尼亚。 46 由于俄罗斯某些沿海地区的生活标准较低，因此来 自有组织犯罪的经济回报很有吸引力。执法机构人 员严重匮乏、渔业检查水平低下以及低工资是其他 的促成因素。 2013年，哈萨克斯坦在10个月的时间内记录了347 宗与偷捕鲟鱼有关的犯罪，比2012年增加了40％。 2012 - 2013年间，在991宗与偷捕鲟鱼有关的犯罪刑 事案件中，只有466宗被送上了法庭。 在里海北部保护鲟鱼的主要措施是减少非法捕捞， 引入鲟鱼产品的通用标签系统，并通过执行恢复水 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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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丁美洲，众多野生 生物正在遭到非法猎杀 和贸易，其中包括鸟、 鱼、乌龟、江豚、野猫 甚至还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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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野生生物物种的森林保护区，人手甚至更为不 足。正如在东南亚、拉丁美洲和非洲所见的，在许 多案例中，人们正在走私价值高的濒危珍贵树种。 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 - 世界海关组织集装 箱管制方案、 CITES 和国际刑警组织正在日益应对 这种严重的高价值贸易。通过集装箱管制方案查获 了数起走私。 目前严重缺乏关于许多高价值木种的调查和官方 报告。特别是桃花心木 ( Dalbergia sp. ) 正在马达加 斯加和东非以及东南亚遭到大规模非法采伐、跨 境走私和贸易。该物种分布于非洲（5个物种）、 拉丁美洲（7个物种）和亚洲（21个物种）的热带 地区。在这33个物种中，列在《濒危野生动植物种 国际贸易公约》 (CITES) 中的有6个： D. caerensis （ CITES 附录 I ）、 檀香紫檀 和 交趾黄檀 （ CITES 附录 I I ）、 微凹黄檀 、 伯利兹黄檀 和 卢氏黄檀 （ CITES 附录 III ），全都是在中国市场上受欢迎的 物种。 50 环境调查机构 (EIA) 报告说红木贸易正在增加，仅 在越南用于购买红木的金额就超过了30亿美元。据 称，未经过处理的红木售价就超过50000美元 /m 3 。 51 其他报告也记录了各种价格。 52 “有收藏价值的” 红木，据说 降香黄檀 和 D. tonkinensis praion 的市场 售价非常高。（约200万美元 /m 3 ）。 紫檀 在中国 也有着悠久的使用历史，由于印度的限制出口政 策，紫檀的供应有限，它在中国的市场价格很高， 约为15万美元 /m 3 。如 卢氏黄檀 、 交趾黄檀 和 微凹 黄檀 等高端物种在红木家具中很受欢迎，价格分别 为40000、20000和10000美元 /m 3 。中端市场的物种 主要来自东南亚，价格在2000美元至3000美元 /m 3 。稀 缺程度并非定价的推动力。低端市场的物种主要来 自非洲，价格在1500美元 /m 3 以下。据称市场已经 达到适度规模，价格在2000至2005年期间曾保持稳 步上涨。高端红木的价格自2006年以来一直在大幅 上涨。例如，2005年以前，在普通市场就能买到 降 香黄檀 ，当时价格低于15000美元 /m 3 。2006年， 价格上涨到10万美元以上，2007年达到了50万美 元，现在其价格约为150万美元 /m 3 。2012年的 紫 ( 酸 ) 枝 价格是15000美元，是2005年价格的15倍。 虽然数字未经证实，但它还是遵循着一个一般模 式，即在大多数情况下，非法的木材资源比野生生 物具有高得多的货币价值。而且贸易的风险较低， 因为木材往往不被认为是禁运品。很容易就能在运 输过程中把其与合法产品混在一起，公开运输，而 且几乎没有一线保护，也不会在海关遇到风险—— 但其利润却非常高。

红木、桃花心木、非洲樱桃木 49 非洲李 ( Prunus africana ) ，俗称非洲樱桃，是产自热 带非洲和马达加斯加山区的一种树。采伐它是为了 获得具有药用价值的树皮或把其用作木材。2006 年7月， CITES 植物委员会把布隆迪、喀麦隆、刚 果、赤道几内亚、肯尼亚、马达加斯加和坦桑尼亚 联合共和国的非洲李种群列入了需要“迫切关注 的”的类别。 大叶桃花心木 ( Swietenia macrophylla ) ，是新热带 区特有的树种，可以长到45米高，树干直径达到 2米。人们采伐它是因为它的木材具有很高价值， 可以制作家具、镶板或乐器，并已在其历史分布地 区以外广泛种植。因此现在斐济、孟加拉国、印 度、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是在种植园生长的木材的 主要出口国。然而，与此同时，原有的野生种群的 数量已大幅下降，而且来自新热带地区的木材（特 别是原木、锯木、层压板和胶合板）目前已被列入 CITES 的附录 II 。来自玻利维亚、巴西、哥斯达黎 加、厄瓜多尔、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墨西哥、尼 加拉瓜、巴拿马、秘鲁、多米尼加共和国的一系列 国家报告，以及 ITT 和 CITES 之间的报告均谈及了 非法贸易和保护面临的挑战。

和标志性的野生物种相比，大多数植物和树种获得 的一线保护往往少得多。在一线保护方面，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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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期间的自然资源开发利用 公园、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和其他易受伤害的栖息 地越来越多地遭到偷猎者（包括一系列的民兵和其 他非国家武装组织）的开发利用。这些组织通过开 发利用野生生物资源，包括象牙、犀牛角、老虎皮 毛、沙图什（长角羚或藏羚羊 ( Pantholops hodgsonii ) 的毛）和木材来筹集资金。在中部和南部非洲各 地，武装组织利用偷猎和木材开采来推动各种武装 运动。苏丹贾贾威德民兵组织和圣主抵抗军 (LRA) 在中非各地及其邻国偷猎大象。数十个民兵组织猎 杀大象和河马；砍伐木材、生产木炭或对木炭征 税，所有收入都用于为刚果民主共和国及其邻国的 冲突提供资金。莫桑比克全国抵抗运动 (RENAMO) 被指控偷猎大象和犀牛，以资助其死灰复燃的叛乱 活动。 53 同样，在亚洲，野生生物的开发利用也为许多非国 家武装组织提供了支持。据报道，基地组织下属的 孟加拉当地分离主义分子和其他部落民兵在印度卷 入了象牙和老虎皮毛的非法贸易，并在东南亚卷入 了犀牛角非法贸易。 54 基地组织和哈卡尼网络被指 控通过木材开采和贸易筹集资金。 55

尽管对野生生物犯罪和恐怖威胁融资之间联系的认 识有所提高，但这并非一种新的现象。罪犯也可能 利用持续不断的冲突，谴责交战双方进行偷猎，反 之亦然。通常情况下，试图控制其领地内宝贵自然 资源的武装民兵会激烈地反对干扰他们或和他们竞 争的任何人。然而，其他偷猎者或犯罪分子距离冲 突地区的中心越远，他们谴责交战双方非法开采自 然资源的概率越大，特别是因为恐怖分子和民兵不 太可能对这种谴责进行反驳。 在过去60年间，多达40％的国内冲突与自然资源有 关。 56 在全世界的34个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中，80 ％的地区几乎在同一时期发生了重大冲突。 57 据称 在20世纪70年代，有超过10万头大象遭到猎杀，目 的是为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内战提供资金。 58 查尔斯 • 泰勒把木材当做为利比里亚内战各个阶段提供资 金的关键资源。 59 木材资源资助了柬埔寨的红色高 棉，并在缅甸、科特迪瓦和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冲突 中发挥了作用。 60

武装组织通过以下方式赚钱：直接控制资源，如木 材特许权；把特许权租赁给其他公司以换取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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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 在世界各地，冲突和战争正 在对森林和赖以生存的社区敲响 警钟。茂密的森林既可以作为叛 乱组织的藏身之所，也可以成为 交战各方重要的收入来源，使他 们能继续进行冲突。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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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和装备；通过民兵控制的领地对道路和运输征 税；有组织偷猎高价值物种，如大象和犀牛；伺 机获取野生生物。对于圣主抵抗军 (LRA) 这样的组 织，由于税收资源的机会有限，象牙就成为了重要 的收入来源，它也许是该组织得以生存下去的少数 几种方法之一。最坏的情况是，资源取代了复杂的 社会、经济、文化和种族因素等使战斗持续下去的 主要原因，成为了冲突存在的 理由 。 61 这种“资源 战争”起源于“武装冲突，而武装冲突中的冲突经 济和 / 或交战国的动机大量牵涉对自然资源的控制 和由此产生的收入。” 62 武装组织非法开采自然资源使具有重大生态意义的 敏感区域军事化。这种滥用造成的结果包括保护潜 力的下降、对野生生物资源和关键物种的永久性破 坏，而且还会产生导致严重践踏人权的情况。在短 期内，大规模环境犯罪会对靠近宝贵的野生生物资 源的人类群体造成威胁。对自然资源的破坏加剧了 部族间暴力，助长了犯罪、腐败和不稳定。小型武 器和轻武器在在武装组织的目标区域内扩散。它们 被用于杀死动物、野生生物护林员以及反盗猎力 量，还会在其他犯罪活动中威胁和骚扰当地社区成 员。 64 当地社区遭受威胁、恐吓、强迫劳动、招募 童兵、贩卖人口、性奴役、集体强奸 / 性剥削和谋 杀。从长远来看，要把野生生物产品带入国际市场 需要武装团体和跨国犯罪网络间的融合，这滋生了 腐败， 65 破坏了法治，影响了各国通过税收和开采 增加收入的能力，并摧毁了当地经济。 66 非国家武装组织需要运营资金，资金通过某种形式 的赞助和正式关系获得，或往往通过对自然资源的 开采“自筹”。 67 冲突地区为非国家武装组织的运

行提供了动荡的掩护，为腐败的政府官员和非国家 武装组织的相互勾结提供了机会。 68 在冲突地区出 现的战争经济体把跨国犯罪组织、民兵、恐怖分子 和其他非国家武装组织连接起来，形成了能把有价 值的资源运入国际市场的跨境网络。这样，与恐怖 分子和其他非国家武装组织融合便合乎逻辑。两者 都没有为地区的冲突解决或恢复和平、稳定或治理 做出贡献的任何动力。 保护野生生物资源的公园护林员和生态卫士面对的 是全副武装、军事经验丰富的行动者，他们攻击园 区基础设施、人员和野生生物，骚扰和恐吓当地居 民并蓄意破坏环境。众所周知，有针对性的攻击是 对公园工作人员对违法活动的阻止（包括对偷猎、 非法木炭生产、非法采矿活动的调查）的回应。护 林员尤其受到了威胁，在过去10年中，在35个国家 有超过1000名护林员丧生。 69 有报道称武装组织折 磨和杀害负责保护野生生物资源的公园人员。 70 一旦国家和非国家武装组织开始收获资源，并从 开采中实现了利润，那么这些资源就成为了维持 和延长冲突的一个关键因素。 71 与其他类型的冲突 相比，涉及自然资源的冲突持续时间更长，而且解 决后再次发生的机会更大。 72 一旦利润动机压倒了 政治目标，资源就成为了捕食和财富积累的一种手 段。在这种情况下，各类组织甚至会不顾联盟和背 景，与假想的敌人合作开发资源。 73 与此同时，为 了控制资源而进行的竞争可使组织分化，并侵蚀等 级制度、组织结构，指挥和控制机制。这往往会 导致处于激烈竞争中的武装组织的激增。 74 叛乱和 能带来丰厚利润的战争经济也有可能与跨国犯罪网 络发生联系。 75 这些网络延伸到社会的各个阶层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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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研究 印度：大独角犀牛

在印度阿萨姆邦的卡齐兰加、 Orang 和 Pabitora 三个保护区生活着世界上现存的75％的大独角犀 牛。在这三个保护区中，卡齐兰加的犀牛数量最 多，超过2000头。这些犀牛的背后是一个引人注 目的保护动物的成功故事。在19世纪之交，人们 认为仍生活在印度的独角犀牛不到50头。在卡齐 兰加仅生活着12头。今天，这个公园已成为世界 遗产地和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这里还生活着皇 家孟加拉虎、大象、水牛和沼泽鹿的健康种群。 这些动物都处于栖息地退化和丧失、公路和铁路 交通事故、人与动物间的冲突以及周期性洪水的 威胁下。2007年，和武装组织有关的偷猎开始增 加，当年有18头犀牛被杀。 在20世纪80和90年代，冲突引发的偷猎导致犀牛 在该地区其他两个公园消失了。今天，众多的武 装组织，包括部族分离主义者、反叛者和伊斯 兰恐怖分子在卡齐兰加和邻近地区进行偷猎。 86 几乎有24个武装组织活跃在该地区，他们扩散武 器、危害安全、并为跨国有组织犯罪创造了渗透 机会。 87 据报道，附属于基地组织的孟加拉国恐 怖组织孟加拉伊斯兰圣战运动和孟加拉圣战者大 会党在公园里偷猎老虎、大象和犀牛，以便为组 织筹措运行资金。据称，这些组织已和尼泊尔、

泰国和中国的犯罪集团联系在了一起。 88 卡尔比 人民解放猛虎组织 (KPLT) 组织资助并组织狩猎， 它用 AK- 47步枪武装偷猎者，让他们猎杀犀牛以 获取牛角，并和护林员进行战斗。 89 一名在行动 中被逮捕的卡尔比人民解放猛虎组织成员承认 猎杀了6头犀牛。 90 2013年在卡齐兰加至少有41 头犀牛被偷猎，比上一年增加了一倍。据报告， 多数犀牛死于武装组织的 AK- 47和0 . 303口径步枪 的枪口之下。 91 犀牛角被用来换取武器和现金，资助武装分子的 活动。武装民兵参与偷猎增加了保护公园内动物 的风险。尽管护林员的装备和训练有限，工资微 薄，但他们现在公开与武装组织进行战斗。 92 卡齐兰加的官员试图通过遍布公园的150个安全 岗、部署精英的阿萨姆邦森林保护部队、紧密的 当地情报网络，并奖励举报人等有力的反偷猎措 施来保护动物。每年都会逮捕数十名偷猎者，护 林员常常冒着生命危险追踪武装分子，和他们战 斗。然而，有限的执法、林业部门和司法部门之 间的协调难题、部门内部涉嫌腐败， 93 以及恶劣 的工作条件、有限的训练、以及护林员缺乏装备 等问题为反偷猎努力带来了挑战。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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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研究 利比里亚 利比里亚的森林覆盖率高达国土面积的45％，这 使它成为西非为数不多的拥有较高森林覆盖率的 国家之一。 95 在该国近二十年的冲突中，从这些 森林中采伐的名贵木材被诸如全球目击者组织之 类的组织称为“血木材”或“冲突木材”，这 和“血钻”一词类似。 96 在涉足木材工业的民兵 和跨国犯罪网络之间的合谋下，木材被从冲突地 区运往国际市场。 97 据说利比里亚前总统查尔斯 • 泰勒使用从木材 （以及其他自然资源，其中最有名的是钻石）开 采获得的资金接管了国家，为革命联合阵线在塞 拉利昂的暴力叛乱提供支持，并为西象牙海岸叛 军提供了支持。 98 在1989 - 1996年的第一次内战中， 木材成为其利比里亚全国爱国阵线 (NPFL) 独立 资金的主要来源。 99 在第二次内战期间，泰勒与 国际木材贸易公司密切合作管理其特许权，进行 木材交换武器、直升机、制服、车辆及其他装备 跨越国际边界，使外国政治领袖、反对派军队、商 人和妇女、海关和边境管制人员，甚至野生生物保 护专业人士也卷入野生生物的非法开发利用。 76 在 冲突过程中产生的根深蒂固的网络和战争经济扩展 到区域和国际非法经济体。 77 这些组织投资于资源 的开发利用，这只有在冲突和动荡的掩护下才能实 现。 曾经在战争经济中参与资源非法开发利用的根深蒂 固的组织缺乏谈判或维持和平的动机。由于能自筹 资金并拥有良好的关系，这些组织往往不太容易 受到外部控制或压力的影响。 78 由于不愿失去宝贵 的、有利可图的自然资源的专属使用权，交战国会 破坏平协议。他们还经常分化，使得让所有相关组 织坐到谈判桌前变成了难以完成的任务。 79 经过多 年的资源掠夺，战斗人员把他们的武器作为重要的

的贸易，以延续他的反叛运动。 100 在处于战争中 的国家，伐木公司有时会与控制森林地区的组织 站在一起，它们包括反政府武装和起义者。 101 木 材公司可能作为国际军火商的中间人，因运输军 火和为付款提供便利而被定罪的军火商维克托 • 布特就是其中之一。 102 这些军火交易直接违反了 规定对利比里亚实行武器禁运的1992年联合国安 理会第788号决议及其后各项决议。 103 在某些情 况下，木材公司把欠利比里亚政府的税收直接 交给代表政府的军火商以换取武器。在许多情况 下，这些公司似乎与前任将军和泰勒军队中的其 他成员密切合作，以执行木材特许权，包括通过 招募民兵保护特许权或支持现有的政治力量。 104 在此期间的大多数时候，估计木材行业每年带来 8000万至1亿美元的收入，其中只有不到10％交 给了税务当局。 105 这些资金使冲突范围得以延 伸和扩大，导致超过25万人死亡，造成数百万人 流离失所，并摧毁了该国的经济。 经济资产，往往不愿根据 DDR 协议放弃它们。 80 特 别是非法经济和战争经济中蕴含的经济机会和回 报往往超过了冲突后环境中的机会，这影响了个人 和组织放下武器的决定。 81 “战争经济破坏了当地 的基础设施，毁灭了当地的人力、财力和制度资 源。” 82 即便在实施了和平协定后，在冲突期间从事经济开 发的武装组织、跨国贸易网络、犯罪分子往往还会 在冲突后继续他们中饱私囊的活动。 83 前交战国起 到了现成的跨国犯罪集团的作用，转化为实质上的 犯罪团伙，以便继续参与非法经济。 84 在大规模资 源开采犯罪的阴影下建立能发挥作用的合法经济是 一个几乎无法逾越的挑战，这进一步降低了实现长 期和平与稳定的可能，从而破坏了自然资源收获地 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措施。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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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研究 刚果民主共和国自然资源的非法开发利用

加兰巴国家公园位于北部边境，与南苏丹接壤。圣 主抵抗军和苏丹盗猎团伙积极利用了此公园，本地 的偷猎者也在这个不安全的环境中进行偷猎而不会 遭受惩罚，却都指责是民兵所为。加兰巴的大多数 区域过于危险，无法开展巡逻。公园的护林员只 能在加兰巴河以南的南部第三个园区徒步巡逻。 107 到2013年。公园的22000头大象减少至约2000头， 减少了大约了90％。此公园是世界上北方白犀牛野 生种群最后的一个家园，可是在21世纪初，苏丹 偷猎团伙，很可能是贾贾威德民兵组织的偷猎造成 了白犀牛灭绝。 108 苏丹偷猎者的团伙由几十名猎手 和搬运工组成，他们通常装备 AK- 47步枪，四处游 走，在公园内部和周围偷猎大象。 109 圣主抵抗军直 接听从他们的领导人约瑟夫 • 科尼的指挥，狩猎大 象以便通过象牙贸易为跨国犯罪集团提供枪支、弹 药、食物和其他物资。2009年，该组织袭击了公园 总部，杀害了17名公园员工。 110 乌干达部队认为在 中非共和国发现的象牙地窖与圣主抵抗军有关。 111

因为非法开发利用从包括象牙到大象在内的各 种自然资源，刚果民主共和国被濒危野生动植物 种国际贸易公约列为非洲两个问题最多的国家之 一。在该国的某些地点发现的90％大象尸体属于 被偷猎的大象。 106 武装分子猎杀大象获得象牙并 进行象牙贸易，以获得武器、弹药、食物以及 其他维持反叛活动所需要的物资。圣主抵抗军 (LRA) 、贾贾威德民兵组织、卢旺达民主解放力 量 (FDLR) 、马伊 - 马伊摩根以及各种地方武装民兵 经常在刚果民主共和国偷猎大象和河马，以获取 象牙。它们中的许多组织直接参与非法木材、木 炭、黄金、矿产贸易，并与严重践踏人权行为有 关，包括大屠杀、招募童兵、绑架、强迫劳动、 性奴役、大规模掠夺和流离失所。这些武装组织 把当地人组织起来并为他们提供猎杀动物的装 备，以这种方式捕猎大象。重要的是，象牙是低级 别战士所能获得的一种商品，因为他们无法从民兵 组织领导人控制的利润更丰厚的偷税活动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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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乌干达和卢旺达边境的维龙加国家公园受到卢 旺达种族大屠杀和持续的难民危机的严重影响。这 里是基伍战争的战场，并继续为开发利用公园的森 林和野生动物资源的多个武装组织提供支持。在该 地区进行活动的众多军事组织使维龙加成为刚果民 主共和国最危险的公园之一。这些组织包括卢旺达 民主解放力量、 URDC 、各种马伊 - 马伊组织，以及 直到2013年才解散的 M 23。木炭贸易是此公园内众 多利润丰厚的非法交易之一，其他交易还包括木材 开采、黄金开采和大麻种植。 112 自1996年以来已有 近200名护林员在公园被杀身亡。2008年，护林员 在公园的总部遭到全国保卫人民大会 (CNDP) 武装 分子的攻击。一年以前，武装分子谋杀了公园内七 只濒危的山地大猩猩，以报复试图阻制非法生产和 贸易木炭及木材的行动。 113 卢旺达民主解放力量控

制着公园的一部分区域，并经常在该地区开展行 动。卢旺达民主解放力量是2011年以来公园里20 名护林员死亡的元凶。最近一次攻击发生在2014 年1月，造成一名护林员丧生，两人受伤。 114 新闻 报道称，这次袭击是为了报复在木炭产区增加巡 逻。 115 霍加 狓 野生动物保护区位于刚果民主共和 国东北部的伊图里森林，毗邻南苏丹和乌干达边 界。该地点因马伊 - 马伊“摩根”在2012年发动并 造成严重破坏的攻击而臭名昭著。马伊 - 马伊摩根 在公园偷猎大象、开采金矿和其他资源，并已犯 下严重践踏人权的罪行，包括强迫搬运、集体强 奸、绑架勒索、性奴役和谋杀。 116 该团伙攻击了 公园总部造成至少3人和14只高度濒危的霍加 狓 死 亡，以报复护林员阻碍他们在公园进行非法活动 的努力。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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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 非法采伐直接加剧了许多冲突，因为木材是冲突投机商可获得的资源，也是能为军售提供资金的 资源。因为没有社会治安，武装分子、游击队或军事组织对伐木公司或木炭生产商征税、出具虚假出 口许可证并控制边境站。他们经常要求取消所有车辆检查站和在资源丰富地区进行的公共巡逻，作为 提出新的土地要求和发动攻势后的部分和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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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犯罪

和来自非法采伐和森林犯罪的收入相比，来自野生动物犯罪的收入规 模相形见绌。根据先前的估计，森林犯罪，如非法伐木的价值每年达 到300至1000亿美元，占全球木材贸易额的10 - 30％。在一些个别热带 国家，估计50 - 90％的木材被怀疑来自非法来源或是被非法砍伐。森 林犯罪以四种形式出现：1）非法开采高价值濒危（ CITES 所列的）木 种，包括红木和桃花心木；2）非法采伐用于锯材、建材和家具的木 材；3）非法采伐，并通过种植和农业方面的公司洗木，为造纸业提供 纸浆；以及4）利用基本不受管制的薪柴燃料和木炭贸易掩护保护区 内外的非法采伐，进行广泛的逃税和诈骗，并通过非正式部门供应燃 料。

森林犯罪 根据先前的估计，植物的非法贸易和开发利用，如 非法采伐的价值每年达到300至1000亿美元。这相 当于全球木材贸易总额的10 – 30 % 。 118 在一些个别热 带国家，估计50 - 90％的木材被怀疑来自非法来源或 是被非法砍伐。 119 除了用于观赏和药用目的而获得 的野生植物的非法贸易以外，植物的非法贸易似乎 主要以四种形式出现： 1 . 非法开采高价值濒危木种，包括红木和桃花心 木（它们中的许多种类现已列入 CITES ） 2 . 非法采伐用于锯材、建材和家具的木材 3 . 非法采伐，并通过种植和农业方面的公司洗 木，为造纸业提供纸浆 4 . 利用基本不受管制的薪柴燃料和木炭贸易掩护 保护区内外的非法采伐，进行广泛的逃税和诈 骗，并通过非正式部门供应燃料。 有组织犯罪参与了贩运和走私 CITES 所列的濒危物 种，如红木（ 黄檀属 ）和一些种类的桃心木，既收 获木材，又通过大型跨洋运输分销木材。 120 大多数 来源非法和卷入非法贸易的木材要么不被海关认定 为违禁品，要么被虚报为来源合法和合法贸易的木 材，或者和纸和纸浆混在一起。现已确定了30多种 不同的非法采伐和洗木方法。主要方法包括伪造采 伐许可证、为获得采伐许可证行贿（在有的情况 下，每张许可证价值高达20000 - 50000美元）、在 特许权范围外采伐、攻击政府网站以获得更高数量 的运输许可证、或通过修建道路、农场、棕榈油或 森林种植园来运输非法木材并洗木，并在运输过程

中或在工厂内把非法木材和合法木材混合起来。让 大量非法木材通过合法种植园、越过国界或通过木 材加工厂传送是另一种有效的洗木方法。在有些情 况下，非法伐木者把非法木材与3至30倍的经过正 式加工的木材混合起来，这也构成了税务欺诈。许 多这些违法操作涉及向森林官员、警察和军队行 贿，甚至向当地村长支付特许权使用费。 121 在纸浆和纸张生产方面，积极使用空壳公司和种植 园网络以农业或棕榈油投资为借口来规避采伐暂停 期。积极通过把公司留在避税天堂或通过空壳公 司，以所谓的种植园开发为借口，故意、系统地规 避采伐暂停期，隐瞒种植园的真实所有权，以规避 起诉。这些种植园和农业开发项目往往从未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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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 从热带国家出口到欧洲和美国的木材和木制品。

或者在清算后宣布破产。这导致政府失去大量收 入。犯罪者通过钻法律的空子避税，或者干脆非法 逃税。种植园也被用来掩护较大的森林采伐道路网 络。道路网络被用于让非法木材通过种植园传送， 或通过合法种植园运输纸浆或木材，以便重新把纸 浆或木材归为合法生产的产品。 122 中国现在是全球最大的热带木材 (ITTO 2011 ) 消费 国，而且用量还在增加。中国为建立种植园付出了 巨大努力，但中国木材工业近50％的木材供应依赖 于进口。为这个庞大且不断增长的市场采购材料对 于这个行业在中国的长期可持续发展、对全球的森 林资源和木材工业的长期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124 通过评估热带木材在欧盟和美国进口的木制品中所 占的数量，可推导出非法采伐的范围。大约3350万 立方米圆木当量 (RWE) ，也就是欧盟和美国进口的 木制品的9 - 25％，源于热带国家，非法采伐现象在 那里非常普遍。 欧盟统计局、粮农组织和国际热带木材组织 (ITTO) 的数据表明，2010年欧盟进口了1 . 33 – 3 . 85亿方米圆 木当量木制品，包括纸和纸浆。美国进口了约7200

万立方米。欧盟和美国进口的木制品约59％是纸和 纸浆。来自热带国家的纸和纸浆的相对数量较高， 占美国进口量的62％，欧盟进口量的86％。 2010年美国和欧盟共进口约6000万吨纸和纸浆（共 1 . 86亿立方米原木当量）。欧盟进口了2 / 3的纸， 美国和欧盟进口了同样数量的纸浆。它们中的15 % 来自热带国家。从跨国有组织犯罪的角度来看，纸 和纸浆是有趣的产品，因为一旦经过处理，则需 要对纤维样品进行科学分析，才能确定它的来源， 而相比之下，圆木的物种和来源则更容易被识别。 这就使部分供应链的洗白变得行之有效，使产品的 追溯变得不切实际，而且代价高昂。用于生产纸张 和纸浆的木材往往大部分或部分虚报为人工林木 材。 125 2012年，亚洲生产了2 . 12亿吨纸和纸浆。 126 亚洲 正式进口的约29 % 圆木是热带木材。 127 据估计，五大造纸和纸浆企业集团的合并产能大约 为6300万吨纸浆和纸。 128 按照通常的84％的生产率 计算，这些企业将只能生产出5300万吨纸和纸浆， 占亚洲总产量的24％。 129 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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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尼最大的逃税案中，伐木和棕榈油巨头被判处支付2 . 05亿美元罚金

价值介于250至950亿美元之间。 136 非法既指在受保 护区域内的伐木过程，也指非法森林产品的贸易。 通过使用后者的物流渠道，非法森林产品贸易被纳 入了官方的合法贸易之中。大规模腐败是把合法和 非法贸易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粘合剂。联合国毒 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特别注意到新加坡和香港这样 的自由贸易港的重要性，它们实际上正在成为非法 和合法林产品的整合中心。 137 这些方法有效地规避了现在海关根据《雷斯法案》 和《欧盟森林执法、治理与贸易行动 138 计划》限制 美国和欧盟非法进口热带木材的许多努力。欧盟统 计局、粮农组织和国际热带木材组织 (ITTO) 的数据 表明，欧盟和美国每年以各种形式进口约3350万吨 热带木材。据估算，涉嫌违法进入欧盟和美国的所 有热带木材中，62 - 86％是以纸、纸浆或木片的形式 到达的， 139 而非以过去最受关注的圆木、锯材或家 具产品的形式到达。这些加工产品往往与合法产品 混合在一起，以隐藏其原产地，它们能带来可观 的利润和竞争优势，压低可持续产业的价格和收 入。这种做法对认证制度和消费者意识构成了特殊 的挑战。 公司规避了印尼较高的税金。在法庭文件描述的 两个具体案例中，3500吨棕榈油被出售给了虚构 的公司，然后再出售给真正的买主，净利润超过 了18万美元。该案还涉及制造假发票和套头交易 契约。 Asian Agri 是造纸和纸浆巨头 APRIL 公司 的姊妹公司， APRIL 是亚洲 / 太平洋地区五大造 纸和纸浆公司之一。 尽管非法采伐的元凶在不同地区有所不同，但在 东南亚，从事木材和棕榈油生产的大型工业企业 集团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非法采伐。一种常见的 情况是：这些公司都用完了合法生产林，或者正 在清理森林以扩大棕榈油种植园。木材和新种植 园提供的双重收入来源使在这个领域打击非法采 伐变得很困难。 123

公室估计，该地区2010年30 - 40％的木材出口（价 值170亿美元）来自非法来源。其他来源也证实了 这一点。 130 在这170亿美元中，约有60亿美元来自 纸和纸浆，其余110亿美元来自木材制品。 2010年，中国的造纸和纸浆厂拥有生产5800万吨纸 浆、8200万吨纸的能力（据粮农组织统计数据库数 据，2012年生产能力达到1 . 06亿吨纸和纸板）。 131 纸浆相当于2 . 2亿立方米圆木当量，纸相当于2 . 04亿 立方米圆木当量。 132 一般情况下约84％的产能会 得到利用。 133 据粮农组织统计，2010年中国生产了 1 . 43亿立方米工业圆木，进口了4200万立方米工业 圆木。进口的19 % 是热带圆木。 134 再生纸和非木纸 浆来源的使用说明了巨大份额的来由。然而，分析 表明，纸浆总消耗量（来自所有来源）和生产和出 口的纸的数量之间仍存在重大差异。 134 此外粮农组 织的估算和行业的估算之间，特别是官方纸浆出口 量和消费量之间仍存在重大差异。 134 纸、木片和纸浆生产主要在巴西、印尼、智利、日 本、泰国、中国和韩国进行。这包括大量原产于亚 马逊到东南亚地区的木材，其中50至90％被认为属 于非法来源。 135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估计非法采伐的 在这起印尼历史上最大的逃税案中，印尼最高法 院于2012年12月裁定林业、橡胶和棕榈油种植园 巨头——皇家鹰国际公司必须支付2 . 05亿美元的 欠交税款和罚金。逃税金额高达1 . 12亿美元，其 余的9300万美元则是罚金。公司支付了所欠税 金，但拒绝支付罚金。印尼总检察长办公室威胁 要扣留其资产，包括位于廖内和北苏门答腊占地 165000公顷的林地，随后该公司屈服了，支付了 罚金。 法庭文件揭示了其棕榈油子公司 Asian Agri 的操 作过程。该公司采用转移定价的方式，以人为压 低的价格向虚构的离岸子公司，包括位于英属维 尔京群岛的子公司，销售大量棕榈油。这些子公 司然后再把货物卖给真正的买主。在此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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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 把合法木材和非法木材混合，包括和纸浆、木片和纸混合是最常见的掩盖非法采购木材进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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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柴燃料和木炭非法贸易带来的特殊挑战 粮农组织官方估计显示，在亚洲（范围在36 - 98％ 之间）和拉丁美洲（范围在8 - 85％之间）略少于一 半的热带木材消耗用于薪柴燃料。 140 这两个地区 剩余的一半热带木材分别用于锯材及造纸工业所 用的纸浆以及其他产品。木炭和纸浆尤其被罪犯 们充分利用。 在非洲，估计消耗掉的木材的90％用于薪柴燃料 和木炭（东部非洲94％、北部非洲96％、中部非 洲87％、南部非洲49％、西部非洲92％）。 141 在 亚洲，薪柴燃料占全部木材消耗的70％，而在世 界其他地区这一比例是53％。 142 2012年，非洲的 官方木炭产量为3060万吨，按此规模计算，每年 在销售点的价值约为61 – 245亿美元。 143 非洲的总 出口量仅为产量的1 . 4 % 。 144 考虑到木炭在非洲当地 的能源消耗中所起的关键作用以及与其相关的广 泛贸易，如此小的数字是不合实际的。其他产品 的相对出口百分比说明了官方木炭出口数字是多 么异乎寻常的小。工业圆木出口量占产量的5％， 锯木是28％，而纸和纸浆合计为16％。事实上， 大多数非洲国家每年的官方木炭出口量仅相当于 有几卡车的木炭跨过国界。 肯尼亚肯尼亚森林服务署和肯尼亚野生生 物服务署表彰肯尼亚警察下士的诚信和为 保护自然提供的服务 David Chumo 下士是肯尼亚纳罗克县 Ntulele 警 察局的一名警官，他拒绝了野生生物和木炭走 私者一次又一次的贿赂。 Chumo 没有接受贿 赂，相反，他已逮捕了很多野生生物和森林犯 罪罪犯。 Chumo 逮捕的罪犯包括一名于2013年1月运输 840公斤长颈鹿肉的走私者、一名于2013年7月 运输木炭者、还有五名于2013年9月运送木炭 的走私者。此前，肯尼亚野生生物服务署也表 彰了 Chumo ，因为他拒绝了从马赛马拉禁猎区 贩运6吨长颈鹿肉的走私者的贿赂，并逮捕了 他。 Chumo 本人对清洁水的消失、环境恶化的影 响、对旅游业的负面影响深感忧虑，他希望自 己成为一个激励他人的例子：“我想在队伍里留 下爱国主义的传统。我希望听到人们愿意效仿 我的所作所为。我的激情源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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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3： 据联合国人口司目前的预测，到2050年， 撒哈拉以南非洲的人口将从目前的约9亿增长至21 亿。联合国进一步估计，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城 市化率目前为38％，2050年将提高到56 . 5％。

Standardmedia.co.ke 2014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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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不受管制的木炭交易估计每年就造成非洲各国直 接损失19亿美元收入。 145 按照目前的城市化趋势， 家庭正在从使用薪柴燃料转向使用实惠、方便、容 易获得的木炭。根据粮农组织统计，在一些国家， 薪柴燃料和木炭在家庭能源消耗中所占比例高达 90％。 根据粮农组织计算，1996年热带非洲的 146 薪柴燃料 消耗量约为5 . 02亿立方米，每五年平均增长7％。 虽然薪柴燃料消耗量的增长很大，但木炭消耗量的 增长速度比薪柴燃料的增长速度还要快一倍。2014 年，薪柴燃料约相当于6 . 36亿立方米，而2050年会 达到10 . 57亿立方米。 在肯尼亚，木炭为城市家庭提供了82 % 的能源，为 农村家庭提供了34 % 的能源。 147 4000万市民每年的 消耗量为100 - 160万吨 148 , 城市化率为25 % 。在肯尼 亚，有1840万消费者，他们每人每年消费70公斤木 炭。在马达加斯加，85％的人口依赖木炭，该国有 2230万人口，每年木炭产量达到119万吨，每个消 费者每年消耗63公斤木炭。平均而言，木炭消费者 每年消耗约66 . 5公斤木炭。随着非洲强劲的人口增 长预期和城市化，木炭的相对使用以及消耗的绝对 吨数将急剧增加。如果到2050年，只有65％的非洲 人消费木炭，每人消耗66 . 5公斤，那么他们将消耗 9080万吨木炭。此外，根据一项研究，城市化率每 提高一个百分点，对木炭的需求就会增加14％。 149 基于这两个预测，除非出现同样方便和实用的能 源，否则预计到2050年，对木炭的需求量将至少增 加7900至9000吨。这相当于4 . 74至5 . 4亿立方米圆木 当量。 对木炭的这种大量需求将造成严重影响，如大规模 砍伐森林、污染和在贫民窟地区产生的后续健康问 题，尤其是妇女的健康问题。对木炭需求的增加也 将大幅加快森林减少造成的排放和短命的气候污染 物——黑碳的排放。木炭的生产和贸易既为贫困农 村生产者提供了重要收入来源，也为城市贫民提供 了廉价、紧俏的能源。木炭作为一种产品，其法 律地位在一国之内和各国之间的司法管辖区千差万 别。木炭贸易在有些地区受到监管，在有些地区不 受监管，在有些地区是不正当的，违法的，在有些 例子中，它甚至构成了加剧冲突的货币。 150 非法和不受管制的木炭贸易 据粮农组织官方估计，2012年非洲的木炭产量为 3060万吨，每年价值约为92至245亿美元。虽然大 多数非洲国家每年的官方木炭出口量仅有几卡车， 但现有证据表明，更多数量的卡车夜间被用来在保

护区附近收集木炭袋，穿越边境口岸，这些是东非 的快速反应单元的成员在坦桑尼亚，以及之前在乌 干达和刚果民主共和国之间，还有非洲其他地方直 接观察到的第一手资料。对卫星图像的分析显示， 在包括刚果民主共和国的冲突地区，以及马达加斯 加东北部地区等在内的很多保护区中存在大规模非 法采伐活动，船舶在这里装运木炭或木材，并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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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达到了24至90亿美元， 151 而与此相对照的是东非 市场的海洛因和西非市场的可卡因的街头黑市交易 总金额估计（欧洲）为26 . 5亿美元。 152 这表明存在 庞大的非法、不受管制的木炭贸易，它往往涉及保 护区内的非法采伐，大规模滥砍滥伐、有组织经销 商的参与和跨边界运输，包括向其他大洲进行运 输。

们出口，其中包括红木。互联网上的名单显示， 单是在非洲就有超过1 , 900个木炭经销商，它们中 至少有300个经销商每次出口的木炭订单量至少为 10 - 20吨。实际数字很可能还要高很多倍，很多单 个出口商的每日最低订单超过了一些国家的官方年 度出口总额。在东非、中非和西非，来自不受管制 的、不正当的或非法的木炭交易和税收的净利润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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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材与非法野生生物贸易对于恐怖威胁融资 的作用 仅非法的木炭交易每年就造成非洲各国直接损失19亿美元收入。而这 笔收入往往为犯罪网络提供资金。此外，按照目前的城市化趋势，家 庭正在从使用薪柴燃料转向使用实惠、容易获得的木炭。这一趋势完 全没有受到任何监管，构成了非法木炭交易中有组织犯罪进一步演化 的重大威胁。有利的木炭市场行情以及实际贸易中监管的缺位，均诱 使非国家武装集团谋求控制该贸易，从而使其具备了可观的购买力。

报告（大约有39名来自坦桑尼亚、赞比亚、乌干 达、肯尼亚、莫桑比克的反偷猎部门指挥人员或 工作人员在2011年至2013年的培训中接受了非正式 的访谈）。价格通常在每公斤150美元至400美元这 一范围内。这些价格远远低于亚洲终端市场的报 价，例如象牙原料在中国报价大约为每公斤750美 元。 153 也有一线偷猎者按每公斤70美元收费的实 例。象牙原料的每公斤报价范围为70美元至550美 元，中位数为150美元至400美元。

整体来看，非洲大陆各地民兵组织的收入均来自 于贩运从常见商品到高价值产品在内的各种物 资，尤其是控制公路网络、港口、战略性贸易点 和边境口岸，其中木炭等普通货物对于大小民兵 组织的收入仍然格外重要。 象牙价格依据引用的报告以及 UNODC （联合国毒 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和国际刑警组织在各项培训 中通过非正式访谈向护林员以及反偷猎部门收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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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 如上所示，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等地的民兵高度重视控制通往城市的道路和公路网以及港口，以 图对途经的任何货物征税。在这些地方，木炭作为城市主要的能源供应而且蕴藏量巨大，自然而然地成 为了民兵的重要收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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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国家武装集团的收入 若要了解非国家武装集团从中可获得的收入，关键 并不在于掌握非洲被猎杀大象的总数，而是象群在 民兵或恐怖组织活动和袭击范围内的分布情况。 多数大象仍然栖息在非洲南部，接近非洲已知大 象数量的55 % （270 , 000头大象）。28 % （130 , 000 头）的象群分布在非洲东部，16 % （16 , 000头）分 布在非洲中部（森林象数量为20 , 000 – 60 , 000头）。 在非洲西部，不到整个大陆已知象群的2 % （7 , 100 头）分布在剩余的13个大象栖息国中。这些数据利 用大象数据库中的“确切”类别获得。 154 这意味着，超过90 % 的“确切”大象数量分布于东 部和南部，大多远离任何冲突区域。由于非洲西 部、中部以及东非北部各国的冲突持续不断，大约 19 , 000头大象生活在交战区域内或与之非常接近。 另外，在距离冲突区域500公里的袭击范围内，据 估计在坦桑尼亚东部和南部的卡塔维、乌加拉和莫 约沃西等禁猎区有21 , 000头大象；在刚果有38 , 000 头，在加蓬大约有35 , 000头，虽然有许多大象分布 在西南部。这些数据使用了“确切”和“可能”类 别。我们可假设，坦桑尼亚西南部的各处公园均在 袭击范围内。这些地区的偷猎严重程度非常高，有 全副武装的偷猎者出没。此外，包括加蓬北部和刚 果部分地区在内，还有大约19 , 000头大象分布于冲 突区域内或附近，另外在方圆500公里或略超出此 距离的周边区域还有大约100 , 000头大象。 2012年，仅仅几个月之内，据称为苏丹骑马民兵的 骑马偷猎者就在喀麦隆猎杀了数百头大象。2013年 2月，加蓬政府宣布民克贝国家公园的象群至少损 失半数。2004年至2012年间被杀的大象可能多达 11 , 000头，仅在该公园每年平均就有1 , 200头大象被 偷猎。偷猎活动最严重的地区包括非洲中部、非洲 西部靠东的多个区域以及坦桑尼亚南部和莫桑比克 北部（尼亚萨走廊）。贸易数量、单次货运的庞大 数量以及野生生物制品的高价值都清晰地表明跨国 有组织犯罪参与其中。象牙也为刚果民主共和国和 中非共和国的民兵组织提供了部分收入，而且可能 是在南苏丹、中非共和国和刚果民主共和国边境的 三角地带活动的圣主抵抗军的主要收入来源，该地 带直接与加兰巴和民主刚果北部以及中非共和国的 象群重叠并使之成为目标。与圣主抵抗军的接触、 攻击和偶尔遭遇和大象的分布范围密切重叠。由于 无力控制公路网以征收税赋，也意味着象牙可能是 圣主抵抗军少数可资利用的收入来源之一。象牙同 样为苏丹贾贾威德民兵组织和在苏丹、乍得和尼日 尔之间活动的其他马贼提供了收入来源——从其主 要活动区域起，袭击范围超过600公里。

中部非洲的 PIKE 数据（已知被偷猎大象数量除以 已知大象尸体总数）为70至80 % （各国数据不一）， 表明偷猎非常严重。在最为严重的地区，被偷猎大 象占象群总数的比例高达15 % ，甚至有更高比例的 报告。 155 尽管理论计算属于猜测性质并且具有相当 的不确定，但仍然能表明可能存在的规模。这些数 据未得到官方数据证实，但传闻和非系统性的实地 观察支持这些估计。估计规模根据以下假设进行计 算： • 大约19 , 000头大象分布于冲突区域内或附近，这 些冲突区域在存在内战或严重骚乱、有非国家武 装集团存在的国家内 • 大约100 , 000头大象季节性地分布于这些国家或 区域的方圆500公里袭击范围内（由于部分象群 不在此范围内，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 每年有多达15 % 的大象在冲突区域内或附近被偷 猎（大约2 , 850头大象） • 每年有大约5 % 的大象在方圆500公里的范围内被 偷猎（大约5 , 000头大象） • 90 % 的被偷猎大象是由非国家武装集团在冲突区 域内或附近杀死（大约2 , 565头大象） • 10 % 的被偷猎大象是由非国家武装集团在袭击范 围内杀死（大约500头大象） • 由此，总共有2 , 565 – 3 , 065头大象可能是被非国家 武装集团偷猎，大约占非洲估计被偷猎大象总数 的13 % 。 非洲被偷猎大象的数量仍然未知，而民兵等非国家 武装集团在其袭击范围内或附近偷猎的大象数量也 是如此。鉴于每公斤象牙的价格范围为150美元至 400美元，每头大象平均可产出10公斤象牙，按非 国家武装集团每年偷猎大约2 , 565头至3 , 065头大象 算，也就是25 . 7吨至30 . 65吨象牙，按每公斤象牙 150美元至400美元计算，非国家武装集团通过象牙 获得的恐怖威胁资金可能范围大约为390万至1230 万美元，并要取决于其在更大距离外猎杀象群的能 力。 因此，媒体和非政府组织的报告 156 称青年党每年 从索马里南部装运的象牙达到30 . 6吨，相当于3 , 600 头大象的出产量，这一说法的可靠性较低。若要达 到这样的数量，该组织必须收集非洲西部、中部和 东部被偷猎的几乎所有大象的象牙，并且将其运至 索马里南部的一个港口。迄今为止，这条路线尚未 在任何报告中被列为象牙走私路线。快速响应团队 以及负责向联合国安理会报告厄立特里亚和索马里 情况的专家组迄今未能在官方报告中肯定这样的联 系。青年党的主要收入来源可能来自木炭以及其他 商品的税收，此外可能还有海外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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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5： 受到冲突威胁的非洲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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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6： 青年党控制的非法木炭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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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及其对于恐怖威胁融资的作用 非洲各地的有组织罪犯、民兵和恐怖组织定期对木 炭非法征税，在出售点的税额一般高达其价值的30 ％。据估计，刚果民主共和国的民兵每年征收1400 万至5000万美元的公路税（2001年数据，参考联合 国安理会（2001年）和联合国环境规划署 - 国际刑警 组织（2012年）数据）。青年党的主要收入来源可 能包括参与木炭贸易以及来自路障检查站和港口的 非正式税收。在下朱巴州巴德哈迪区的一个路障检 查站，通过对每年经过的木炭征税，青年党每年可 收税多达800万至1800万美元。 157 自联合国安理会 对木炭实施出口禁令以来，从基斯马尤和巴拉维港 出口的木炭显著增多。青年党保留大约三分之一的 收入，仅此一项就有大约3800万至5600万美元。索 马里的非法木炭出口总额估计为每年3 . 6亿至3 . 84亿 美元。 158 对于基伍的民兵以及索马里的青年党，仅来自木炭 和税收的收入每年就达到6000万至1 . 24亿美元。这 些数据是根据联合国安理会得到的报告所得出的估 计。目前正在发生冲突的非洲国家包括马里、中非 共和国、刚果民主共和国、苏丹和索马里。所有这 些国家的木炭消耗量均非常庞大。它们每年的木炭 官方产量合计约为452万吨。在保守估计的情况下， 借鉴粮农组织统计数据库的官方木炭产量数据， 此外估计民兵征收的税率为30 % 并且参与30 % 的贸 易，由此不难得出民兵和恐怖组织每年可收入1 . 11 亿至2 . 89亿美元。这显然要取决于该地区的消费价 格（每吨275美元至700美元，价格来自当地贸易商 和官方报表）、民兵对税收的介入以及对非法或 不管制木炭贸易的控制程度。需要开展更多调查以 确定木炭在恐怖威胁融资中的规模和所起的准确作 用。 未来数十年，随着需求上升，木炭贸易很可能增至 原来的三倍。木炭贸易增加会导致非洲森林滥砍滥 伐现象急剧增多，继而对与森林有关的水资源、土 地退化和生态系统服务损失等问题产生影响。如果 不加以制止，还将导致非国家武装集团的恐怖威胁 融资活动加剧。通过在木炭贸易中建立网络和设立 空壳公司，民兵或恐怖组织还可在其活动区域之外 获得收入，使收入与其武装活动的成功与否脱离关 系，从而使其有能力在遭受明显的军事失败后不断 重整队伍并死灰复燃。与非法贩毒、海盗、绑架勒 索、制造假冒产品以及野生生物犯罪不同，不管制 且有时属于违法的木炭贸易对于有组织犯罪和非国

家武装集团而言是安全且便捷的收入来源，可在超 出其控制的地域范围外加以开发利用。合法和非法 贸易混杂的情况在部分野生生物和非法木材贸易中 非常具有代表性，所需采取的协调一致的响应超出 了环境或执法部门一己之力的范围。 此类贸易存在迅速扩散到索马里境外并呈现有组织 特征的风险。来自马达加斯加、莫桑比克、坦桑尼 亚、乌干达和肯尼亚的国内和跨国木炭贸易每年成 交额至少达到17亿美元。尽管现阶段尚不明确，但 木炭贸易也有可能是博科圣地的收入来源。此外， 通过木炭实现的融资，非国家武装集团得以采购先 进武器和训练，包括来自军方武器库中的便携式地 对空导弹和制导武器系统。融资的规模也使其有能 力开展规模更大、更复杂的军事行动，包括控制公 路网、边境口岸和较大的公路、河流和港口基础设 施，而对货物，尤其是对木炭征税又带来了可观的 收入。 另外，他们还得以在海湾和中东等境外地区建立代 理经销商网络，或者为供应商提供武装。通过在木 炭贸易中建立网络和设立空壳公司，民兵或恐怖组 织还可在其活动区域之外获得收入，使收入与其在 战场上的军事行动成功与否脱离关系，从而使其有 能力在遭受明显的军事失败后不断重整队伍并死灰 复燃。

此外，大规模采伐中的有组织犯罪也比较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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